三、德雷斯罗萨
你是北海人,你生活在米尼翁岛,这是你七岁之前的故事。
你没有家,四处流浪,随处漂泊,这是你七岁之后的故事。
你七岁生日那天,母亲要带你去鲁贝克玩,安静在船上等待的你收到了一个你至今难忘的礼物——巨大的鸟笼笼罩在岛上,慢慢缩小,里面的人全是金丝雀,活生生的最后成了标本,这是你七岁时的故事。
窗外是德雷斯罗萨的的热闹,窗内是你一个人的孤独。
你想逃,可是你不能,手无力的摸着脚镣,这里面掺着有海楼石,这样的你能够去哪,这样的你更是感受不到他。
你身边一直生活着一个他。
别人看不见,摸不着的他。
他,是你生日那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。
你的父亲是个海贼,母亲告诉你的,他在你即将要出生的时候遭遇了海难。
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极为冷淡,就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。
你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,你去问母亲,可每当你问的时候,她的脸就会异常难看,母亲不喜欢父亲,你想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素未蒙面的父亲给你留了一颗恶魔果实,那是你贪玩在地下室翻到的。
“送给我最爱的孩子。”
你认为这就是给你的,你吃下了它,瞒着所有人,那股味道你记忆犹新,恶心的让人想吐。
也是那时候起,你成了一个怪物,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,你不敢吱声,你怕别人知道你是个怪物。
直到那天的鸟笼到来。
那个鸟笼真的很大,你在遥远的船上也能看到,你以为这是什么游戏,或是母亲给你表演的节目。
你在静静的等待节目落幕,母亲接你回家,可是并没有。
星星都开始和你说晚安了,你也没有等到接你的人。
最后等来的是鹤奶奶,母亲以前的上司。
他们说他们是来接你过生日的,你不依,你哭闹,你吵着要母亲,最后没有办法的他们将你关在了房间里。
你大概开始知道了,以后再也没有母亲陪你过生日了。
你还是从房间里逃了出来,独自一人撑着小船回到岛上,这些技能都是母亲教你的,而你要去把这个教导你的人找到。
那天的下着雪,你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上,大地理应是白色的,可是被染上了颜料,鲜红、鲜红的,和血一样红。
冰冷的空气里也夹杂着怪味,像血腥味。
村口被架起了巨大的火堆,周围的雪都融化成了水,一群海军守在火堆旁,旁边堆得跟房子一样高的尸体被他们一点一点往火堆里扔。
你站在那里,仔细的观察着,里面没有母亲。
你的到来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,他们拉扯着你,让你远离这里,你挣扎,跑着离开。
你在山的另一头找到了母亲。
她躺在雪和土的下面,你喊她时,她出不来。
唯一能证明她在这里的证据是那块墓碑。
你知道母亲在这里,但是看不见她,你能看见的只是墓碑,和旁边穿的跟乌鸦一样的男人。
“你是谁,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儿吗。”
你记得你是这样问他的。
他说他叫罗西南迪。
“罗西……。”
你正在轻轻的呼唤着,一阵风猛地刮着你的头发,让你止住了呼之欲出的名字。
门被一脚踹开,巨大的阴影投放在你面前。
“呋呋呋呋呋呋,让我猜猜你准备说什么。”
多弗朗明哥一步步逼近你。
你低头不做声,这样的你是没有反抗的余地。
“罗西南迪。”
这个名字从多弗朗明哥嘴里念出来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,他从不相信死人复活的故事,但那股熟悉的气息和这个名字告诉他,这中间绝对有他不知道的事。
你被扼制住喉咙,迫不得已的抬头和他相望。
“你和他什么关系!”
你的生理泪水被逼出来了,但是仍旧摇头不吭声。
你可能会向任何人屈服,但绝不会向他低头,这是你在母亲墓碑前说的。
你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了,能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了,你被高高架起,支撑你的是他的手。
在你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,你被他扔在了床上。
你拼命的呼吸,你不想死,你还有事没做完。
那天过后,你就再也没有见过那只火烈鸟了。
你趴在窗前看着大街上的舞娘,美丽的舞姿让你心情大好。
你知道那位国王大人在王宫的某一处正在观察的自己,但你依旧无所谓。
该吃吃,该睡睡,异常的安分,你对这样的状态也乐得自在,除了不能离开这座房间。
像是动物一样被人圈养的生活,让你差点忘了今夕何夕。
你瞅见大街上两个穿着绿斗篷行走的人,整个人开始有些恍惚起来,你认出了他们。
接下来的事就跟看戏一样,一切朝着不可思议的地步前进。
烧烧果实出现了,火烈鸟被革职了,罗被抓了,斗角场被掀开了,玩具变成人……
那个噩梦出来了。
你用尽力气拽着脚镣,妄想将它连根拔起,但是你那轻飘飘的力气毫无用。
终于有人注意到你了,一把刀帮你切开了脚镣,体内那股久违的力气又回来了。
你看着面前绿色头发的剑士,轻声道了声谢。
“嗯,是那个女人让我帮忙救你的。”
他伸手指着窗外——王宫高地。
是那个舞娘。
你显然有些意外。
“我还是要谢谢你的,罗罗诺亚·索隆。”
“唉,你怎么知道我是谁。”
索隆皱着眉看着你,但很快又释然了,他觉得是通缉令的缘故。
“是你的刀灵告诉我的。”
你指着他腰间的和道一文字。
这件事听起来有点匪夷所思,但索隆他莫名的相信你说的真实性。
他低着头,摩擦那把刀。
外面打的很激烈,整个岛都是他们的战场。
你刚走出这个困了你许久的地方,你就看到了漫天漂泊的“人”。
你没有办法救他们,你虽然是个能力者,但是你的能力从某种程度上说十分的鸡肋。
比如,从战斗这个方面来讲。
你看着越来越近的鸟笼,只能像个弱者一样躲在一旁。
天上出现了一个巨人。
你抬头向上看,是草帽小子路飞。
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,你的手不自觉的拽着脖子上挂着的玻璃球。
你希望路飞赢,最后也是他赢。
消失殆尽的鸟笼迎来了所有人的欢呼声,除了那个躺在坑里的火烈鸟。
“要去看他吗,罗西南迪叔叔。”
“去吧。就当是告别,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。”
罗西南迪大大的身影立在你旁边,然而只有你看得见。
你,就是这样的一个怪物。
“以后,就让他在推进城里安度晚年也是不错的,听人说推进城里的伙食还不错。”
“哪个混小子和你说的!我怎么不知道!”
“就是之前我们路过水之都时,看得的那个从推进城里飘出来的。”
你和罗西南迪边吵边走,赶在了海军到来前看到了他。
“罗西南迪叔叔让我替他向你问声好。”
多弗朗明哥没有说话,只是阴阳怪气的在怪笑。
“其实我和他说了,不需要向你问好,因为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好不到那里去。”
罗西南迪蹲在多弗朗明哥身边,一个穿着粉红的的羽毛大衣,一个穿着黑色的羽毛大衣。
你站在那里没有出声。
多弗朗明哥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上方,在这里,那股熟悉的气息。
罗西南迪转头看向你,“丫头,和他说一声,我不恨他。”
你没有出声,你很不想传递这句话。
海军赶过来了,你听见了脚步声,还有铁链在地上拖拉的声音。
“罗西南迪叔叔说,他不恨你。”
说完这句话你就走了,你不想去看罗西南迪,你感觉他背叛了你一样,任由对方在你旁边哄你开心,逗你笑,你就是不出声。
你在满地的废墟里行走。
“呋呋呋呋呋呋呋呋。”
多弗朗明哥突然大声的笑起来。
你被那笑声吓了一跳,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。
罗西南迪不厚地笑出了声,你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你和他还在生气中。
你在拐角处停下了,因为不远处是前任海军元帅——战国,和罗。
他们知道你就在附近,你也了解,于是你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,草帽小子那边,罗等下肯定会走这条路。
你果然在这里等到了罗。
你看着面前这个纹着各式纹身,抱着长刀的男人。
“你是谁。”
罗看着在路上拦下路的你。
“我是谁很重要吗,是罗西南迪叔叔托我替他想你问声好。”
你怕他不记得罗西南迪是谁,你又重申了一遍。
“罗西南迪叔叔就是柯拉松,他说你喜欢称他为柯拉桑。”
你刚说完,你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把刀。
你用及其幽怨的眼神看向罗看不到了罗西南迪。
“罗,特拉法尔加·D·瓦铁尔·罗,曾经患有珀铅病,小时候威胁过多弗朗明哥和罗西南迪叔叔,喜欢吃烤鱼,最讨厌吃面包、梅干。”
你捡了些不会让人引起伤心事的事说,可效果似乎并不明显。
在你想要不要把他在多弗朗明哥手底下发生过的丑事爆出来时,罗的刀放下了。
他愣在那里,脸上不知道该出现些什么表情,但他的手在抖。
你看见罗西南迪站在他面前,双手张开抱着他。
“他在抱你。”
罗僵着脑袋看向你,听到你的话,他的手有意的向上抬了抬,但最终还是垂放在两边。
罗西南迪对他比你还要好。
你有些不甘心的撇撇嘴,转过身朝还未曾离开的战国走去。
米尼翁岛事件爆发后,你被鹤奶奶带去了马林梵多,听她讲母亲之前是在这里工作的,为此,你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分外的好奇。
你去马林梵多什么也没带,就带了个罗西南迪。
这个抉择是多么的正确,因为罗西南迪你没有在马林梵多迷过一次路。
而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让你知道原来他和母亲一样,曾在这里工作。
你很乖,尤其在长辈们的面前,你也很努力,你喜欢看他们欣慰的表情。
但这一切都结束在他们问你是否愿意当海军的时。
母亲和你说过,你不能当海军,更不能当海贼。也对,海贼的孩子怎么能当海军。
你始终牢记着她的话,于是你回绝了战国爷爷。
也是那天当晚,你独自一人离开了马林梵多,不放心你的罗西南迪也从那时候起没有离开过你。
你不想让他们担忧,于是你常常寄一些各地的特产给他们。
但你从未再去拜访过他们。
战国爷爷老了,你想着,你要去看一看他。
(照常 @风笙意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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